【三】
被妖怪缠了一夜，又气又怕的文羽累极睡去，也不知睡了多久，他感觉被什么冰凉凉的东西给蹭着脸颊，朦胧睁眼一看，竟是七八条小黑蛇在床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——
“啊！！！”
文羽惊呼一声，连忙往后躲避，谁知小黑蛇们也被他吓到，整齐的哆嗦了一下，发出了孩童一样嘤嘤稚嫩的声音：“呜呜吓死了……”“怎么叫这么大声……”“他好凶，会不会吃掉我们？”
听到小黑蛇可怜兮兮的话，文羽愣了一下，“你，你们都会说话……？也会变成人？？”
小黑蛇们红色的眼睛里都是委屈无辜，七嘴八舌的回答起来，“蛟君可以，我们修炼的时间太短，不能变成人。”“是呀是呀，变成人好难……”“嘶嘶……”
蛟君？
原来昨天欺负自己的不是蛇，是一条蛟啊。
文羽缩在青纱深处，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，不禁好奇的问道，“听说蛇修炼千年可以化蛟，蛟修炼万年可以化为真龙，那蛟君会变成龙吗？你们以后也会变成龙？”
此话问出，小蛇们面面相觑，洞里气氛蓦然陷入诡异沉默。
“你们怎么不说话了？”文羽胆子渐渐大了起来，往前凑了凑。
小蛇们身子一软，红色眼睛几乎要变得水汪汪，好似要落泪，“我们也不知道啊。”“我做梦都想变成龙，呜呜。”“要挨天雷的，会死……”